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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OP乙女】【夜弥篇】23（请先看置顶）

凌晨时分，尚在睡梦中的花之都居民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强震惊醒。

 

随后又是第二波、第三波……仿佛整个都城都在摇晃般的震动持续了将近10分钟才逐渐平息。大家都本能地意识到了危险，来不及打理，简单地披挂上衣物就纷纷涌上街头探寻究竟，却没能得到明确答案。

 

游郭的大门被猛地拉开，狂死郎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：

 

“小紫！你还好吧！？”

 

绿发花魁身着樱色外卦，披散着长发向他跑来，白发的高挑女孩也紧随其后。

 

“我们没事，狂死郎，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

迅速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，蓝发的武士神色凝重：

 

“是海贼。”

 

女孩们神情一紧。

 

“你说的……当然不是百兽海贼团吧？”

 

小紫直直地回望着狂死郎。

 

……

 

据百兽团的前哨部队传来的消息，当下一伙不知名的海贼正在攀登和之国外壁的瀑布，与此同时，周边海中也隐约出现了异状，刚才的地震八成就是源自这个。

 

花都的黑道头子一边接过白发女子递来的茶水，一边马不停蹄地指挥亲信们做好情报收集和居民的安抚工作。

 

“是故意在百兽团远征时趁虚而入吗……”他见缝插地针将茶水一饮而尽：“有人走漏了风声？不，他们都走了快一个月了，被外界知道也很正常。”

 

然而用不着他冥思苦想，片刻后，部下就带来了第一批迎击部队不敌袭击者被全灭的消息，几乎同一时间，大蛇的使者也出现在了游郭。

 

夜弥站在小紫身侧，看着像台风过境一般急转直下的现状和应接不暇的狂死郎，轻轻抿着嘴唇，努力思索着自己能做什么。

 

“敌人貌似是叫‘化鲸海贼团’，他们把战书送到大蛇那儿了，我现在要去城里商议对策。”

 

狂死郎说着整理了一下披风，又紧了紧佩刀。

 

“我很担心刚才的地震……”

 

小紫愁容满面。

 

“唔，想必……”

 

“不好了！——”

 

一声急报打断了狂死郎的话：

 

“惠比寿镇的长屋……被地震震塌了！！”

 

这消息让屋内众人都倒抽了口凉气。

 

“人员伤亡呢？”

 

“无、无法掌握，那里现在是一片废墟……”

 

蓝发男人眉间深锁，这状况，单靠镇上的人恐怕难以自救。

 

“这边就交给我吧，狂死郎。”

 

绿发的花魁站了出来。

 

“我也……来帮忙。”

 

夜弥举起手。

 

“你们……”

 

狂死郎交替看着女孩们，深表信赖地点了点头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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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军府邸的大会议厅中。

 

狂死郎细细读着手中的书信，海贼送来的“战书”，内容浅显直接，要求也很明确。

 

他们自称使役着大量凶残的深海巨兽，如果海兽全力攻击，5天内便可破坏和之国的外墙，之前的地震便是海兽的攻击造成。同时，他们也会率队攻击本土。和之国的将军可以做出选择——交出国家的所有权或者被强行“开国”。

 

在此期间，攻击也不会停止。那也就是选择战斗还是投降吧。在狂死郎的记忆中，也经历过不止一次外敌的入侵，但和之国的天险环境，加上无敌的百兽海贼团坐镇，这样的事在最近十几年都没再发生过。但不管是制造“地震”还是击破百兽的先头部队，都说明此次的“化鲸”海贼团并非等闲之辈。

 

即便如此，狂死郎也不认为他们能正面战胜凯多的主力军团，本来只要坚持到凯多等人返回即可，但对方显然也有同样的预判，所以才会以“开国”作为威胁吧。

 

可……狂死郎不解的是，为什么会利用“开国”……难道这帮海贼知道，开国到底意味着什么吗？至少此时包括他在内，在座的统治者以及所有文武官员都对此毫无头绪。只是直观感受到，如果外墙被破坏，和之国将失去“锁国”的条件。

 

蓝发武士的视线穿过争论不休的人群，停驻在了正抱着自己那硕大的脑袋，陷入混乱的统治者身上。此时他更为忧虑的是，时间拖得越久，对和之国普通百姓的伤害就会越大，先前因地震受灾的，绝对不止惠比寿镇……而本国的“将军”根本不会去保护他们。

 

在与凯多通信后，大蛇被要求坚守到他们回来，这本是无可厚非，但他却犹豫不决起来，尤其是在百兽团的第二波部队也被对方击溃后。

 

已经几乎可以确定，海贼们马上就会登上瀑布，届时缺乏防备和之国本土将暴露在他们眼前。

 

“百兽的那帮废物是干什么吃的！？”

 

将军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声：

 

“确保国境安全不是他们的本职吗！那群蠢货能力者，拿海兽没办法，还不知道赶紧把海面上的人消灭完吗！”

 

有着远超常人的巨大耳垂的忍者队长补充道：

 

“他们也派遣了鱼人部队，但……”

 

“果然，应该考虑派出增援……”

 

“不可！”

 

出兵的提议被大蛇强硬制止：

 

“老夫的武士……要保护老夫的安危！海贼的贱命无所谓！让他们战斗到死为止，死守老夫的和之国！”

 

场面陡然安静下来，所有人都噤口不言地垂下头去，他们再次深刻意识到，在统治者眼中，除了他自己，其他人的性命没有任何高低之分，并且都毫无价值。

 

缺乏一个能在乱局中作出决断的领导者，恐怕这才是此时这个国家最大的危机，虽然不甘心，但狂死郎深知某个不在此处的人可以做得更好。

 

事已至此，不能再做大蛇的指望，他暗自决定不管发生什么，都要尽最大努力保护好和之国的无辜百姓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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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，起身的时候因为体力不支而差点摔倒。

 

握着榔头的手还在颤抖，她又弯下腰用力摇了摇眼前的木架，确保纹丝不动后才长舒了一口气。

 

她转身看去，目之所及全是垮塌损毁的房屋，瓦砾碎木散落满地，不少失去家园的人站在废墟边，言不由衷地哈哈大笑……

 

由于临时避难所还未搭建完成，伤患们被暂时安置在镇外的空地上。

 

现场工程的主指挥是远近闻名的木匠师父源友，他带来了旗下所有木工，在经验丰富的木工们的指导下，救援行动得以避免了二次垮塌的风险。夜弥则叫来了一柳工坊的工匠们，工匠们又组织起了各自的学员，这些人都因为在工坊上课而会使用基本的工具，大家于是各司其职地开展起了重建工作。狂死郎家族的黑道们也在救援队伍之列，他们用强大的组织性和过人的体能大大提高了救助的效率。

 

车轮声传来，是游郭的人们又推来了一大车物资，那是小紫从花都的餐饮店、药店、服装布匹店筹集来的。

 

这些看上去理所应当的事做起来却困难重重，哪怕在此危急关头，大蛇依然严禁花都援助都城外的人。

 

夜弥放下手中的工具，上前去帮忙分发物资。人手果然还是远远不够，流离失所的人越来越多，食物和药品也捉襟见肘。

 

毕竟，这个国家里，穷苦弱小之人才是大多数。

 

一团粉色突然闪入眼帘。

 

“师父！？”

 

听到呼唤，成熟的女忍者对她点了点头。

 

“我是从博罗镇那边过来的。”小忍说着，也手上不停地搬运起货物：“那儿的捡漏镇不比这好多少，幸好有一对热心的寿司店夫妻在组织救援。”

 

“这样啊……”

 

“另外……”

 

小忍警惕了一下四周，凑到夜弥身边耳语：

 

“海贼们，估计再过几个时辰就能爬上瀑布了。”

 

白发女孩瞬间睁大双眼：

 

“百兽海贼团……没能阻止他们吗？”

 

小忍摇了摇头。

 

夜弥忍不住捂着心口，一个名字在脑海闪过……她赶紧甩了甩头，不行……他回不来，现在只能靠自己。

 

可是……如果能稍微，听到一点他的声音……

 

她的思绪回到不久前，狂死郎准备出发时，突然踱到夜弥身边，压低音量对她说：

 

“别忘了……联系一下那家伙。”

 

看她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，他不禁叹气，一脸的不情愿：

 

“你……最好让会担心你的人知道你的处境。”

 

女孩这才恍然大悟，她对他颔首后快步跑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
 

因为目视者的电波距离很短，烬在临行前给她留下了一台电话虫，虽然她还一次都没用过。夜弥带着些许忐忑，一边思考着要跟他说些什么，一边拿起听筒……然而她尝试拨打了3、4次，却始终无法接通。

 

白发女孩悻悻然地放下听筒，注视着闭上眼睛的电话虫，数秒后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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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回溯到半日前。

 

在新世界的海洋上，一场海战刚刚结束。黑色的舰队是胜者，他们的船帆上那长着巨大兽角的骷髅标志，在火光与硝烟的映衬下，仿佛自地狱来访的恶兽厉鬼，要将敌人连魂魄也啃噬殆尽。

 

黑翼的男人抱着手臂，像一尊雕塑屹立在船首，他背后的火焰无声地燃烧着。

 

与平静的外表不同，此刻他的心脏正在剧烈跳动，阔别已久的战场，让他再次确认到，手中的刀剑是最值得信赖的伙伴，这单纯直白的生死规则最适合他这样无欲无求的人，而他也将终生属于这样的世界。

 

如此看来，和她一起度过的时光简直像梦幻一场，而自己现在的所在之处才是真实的世界吧，与鲜血和火焰的热度相比，她小小的温暖简直不值一提，但……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，情不自禁地将覆盖着黑色皮革的手掌摊开又攥紧，仿佛掌中残留着什么目不可视的东西……一瞬间，他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结束征战后的场景，朦朦胧胧中，她面带浅笑，张开窄窄的臂膀迎接他……黑色面罩下的表情松弛下来，如果世人皆会做梦，那么他应该也有这个资格。

 

电话铃声乍起，烬收回心绪，随即他接到了和之国传来的紧急报告。

 

“无论如何不能开国，你自己做好防守，等我们回去。”

 

抛下不容反驳的话语后，黑发的总督挂断了电话。

 

“凯多大哥，那些家伙真的有可能做到‘开国’吗？”

 

烬问，和之国海底的秘密在百兽团高层中是众所周知的情报。

 

“呜咯咯咯，如果这么简单，政府也不会放任至今！不过……谨慎一点也好，毕竟……鱼人部队已经接近全灭了不是吗？”

 

威严的龙王注视着身边高大的鱼人。

 

“抱歉，凯多大哥……”

 

杰克低垂着头，魁梧的身躯瑟缩成一团。

 

“无能者的水下装备也派不上用场吗，果然无能。”

 

“你就只会动嘴吗，废物烬！啧，是因为平时缺乏训练啦！老子的无敌水下兵器不是什么人都能用得了的啊！”

 

无视奎因的怒火，烬指着他的鼻子：

 

“训练不足也是你的责任，总之你尽快教导部下使用兵器，海面上的作战由我指挥。”

 

“真可靠啊，烬……”凯多摩挲着下巴：“但，果然还是应该想想怎么能快些赶回去，哪怕我们当中能有一个人先回去救场……”

 

在场的几双眼睛都齐刷刷盯向了奎因。

 

“凯多大哥！……我知道，但……我也只有一个脑子一双手啊……”

 

“无能。”

 

“你能你飞回去啊！大傻鸟！”

 

然而在场者都明白斗嘴只是无意义的消耗，三位大看板各自向凯多请命后便回到自己的岗位。

 

烬在作战室里进行远程部署，目前留在和之国的高级干部仅有黑玛利亚和霍金斯，大看板做出了让黑玛丽亚守备鬼岛、霍金斯靠前指挥进攻的判断，但实际结果却是屡战屡败……他开始意识到敌人比想象中的顽强，驻留的战力吃紧，于是当机立断要求大蛇出动和之国的兵力，却得到对方明显敷衍的回复，怒火中烧却鞭长莫及的大看板直接捏碎了手中的听筒。

 

另一边的专线电话虫突然响起，烬调整情绪，接听了来自黑暗掮客的电话。

 

按照对方的说法，政府已经关注到此次事件，正在集结和之国附近的海军前往作战。

 

果然政府不会对“开国”置之不理，这样一来，多少可以拖延一点时间。烬挂掉电话，深深吐出一口气。

 

他向后靠在椅背上，刚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下，不经意一道小小的白色身影闪过脑中。烬猛然站起，让部下送来备用电话虫，拨通了夜弥的电话。

 

然而反馈而来的，只有漫无止境的盲音。

 

夜弥空荡荡的房间中，电话虫兀自鸣响着，无人问津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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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：博罗镇的寿司店主，当然就是……